加密货币文化的无限潜力

撰文：The Digital Buffets

编译：Block unicorn

当我的非加密领域的熟人问我对加密货币的迷恋时，我经常不得不停下来思考如何解释这一点。

加密行业是一头多面的野兽。它拥有深厚的技术核心，涉及密码学、计算机科学和协议开发等不同领域。它还具有高度金融化的外观，其最显着的特征是流动性的循环以及这些流动性相关联的货币价值。但我对加密最着迷的方面，也是最难解释的方面，是它的文化潜力。

「潜力」这个词的使用是经过深思熟虑的。因为我们还没有达到那个阶段。加密文化仍处于起步阶段，容易出现歇斯底里（癫狂）的情况，也容易受到邪教式人物、江湖骗子和彻头彻尾的犯罪分子的影响。即使在最温和的时候，这里的文化场景似乎也充斥着胡言乱语和空洞的说辞。

尽管如此，我认为以上所有的情况都是一个特点而不是一个缺陷。无论有没有加密货币，现代生活已经充满了废话——它充斥着我们的流行文化，甚至是我们的工作场所。金钱所到之处，形形色色的骗子也随之而来。因此，加密并不是天生更容易出现诈骗或流氓行为的。只是它的开放和无需许可的性质使得我们最基础和平庸的角色得以无罪地运作。

本文的目的是分享我的观点，解释为什么尽管存在这些缺点，我仍然认为加密货币的文化潜力还有更多。我还想以一种非技术性但深思熟虑的方式来做到这一点，这样那些不熟悉该领域的人可以很容易地理解。

在这方面，我想提供一个替代的思考框架来思考加密——它不应该被视为一个令人厌恶或敌对的地方，必须不惜一切代价避免，而应被视为一个开放的、自由的研讨会，其中有着任何人都可以使用的工具。可用于培育更持久、更有活力的数字文化形式。

我的基本前提是这样的：

• 加密货币为互联网上的文化生产提供了一套改进的工具。

• 你可以按照五个「C」来概念化这些工具，分别代表区块链作为：(i) catalogue（目录）、(ii) custodian（托管者）、(iii) canvas（画布）、(iv) computer（计算机）和 (v) casino（赌场）的功能。

• 任何人都可以自由地运用这些工具为数字文化做出贡献，最终创造出可以传承给子孙后代且有意义的事物。

《24 号平台上的一群混蛋（A sea of motherfuckers on platform 24）》（2019）是由 XCOPY 创作的作品，反映了这位艺术家所独有的故障美学——视觉上令人震撼，主题上令人毛骨悚然，具有一种强烈和犀利的特点，使其不可混淆地归属于 XCOPY。

这位匿名艺术家在 2018 年首次拍卖之前，近十年来一直定期在 Tumblr 上发布自己的动画作品，因此积累了一批狂热的粉丝，为他近年来在加密艺术领域取得的爆炸性成功打下了基础。他的许多作品都使用了轻率和诙谐的标题来进一步增加了它们的效力，并且经常触及当代文化潮流的核心，特别是在与加密货币相关的主题上，参见例如《城市里的历史最高点（All Time High in the City）》（2018 年）和《右键另存为（Right-click and Save As guy）》（2021 年）。

什么是文化？

社会学家约翰·斯科特（John Scott）在《社会学词典》中将文化定义为「在人类社会中，社会而非生物学传递的一切」。我喜欢这个定义，因为它简洁、重点突出。文化本质上是我们通过非生物手段传递给他人的一切，无论是物质的还是非物质的，比如故事、艺术、音乐和其他共同的实践或仪式。

文化的发展过程需要时间，通常只有在相关的对象、实践或思想代代相传后才会形成「文化」。然而，在数字文化的背景下，这个时间维度被大大压缩了。消费者互联网并没有存在超过一个人的一生。由于信息在网上流动的速度以及我们用来与互联网互动的基础设施和界面的迅速变化，数字文化物品或体验也更加短暂。

正如你所举的例子：论坛签名或「签名」是用户可以在线上论坛的帖子下方附加的横幅图形，在我十几岁的时候，它在线上游戏论坛中非常流行。我记得制作了很多这样的签名，并在我参与的论坛中发布它们以增加互动。甚至还有比赛，我们可以与其他用户「决斗」，看看我们提交的签名中谁能获得更多的投票。不幸的是，随着这些年来我更换电脑，我丢失了我的签名，而我上传到图像托管网站的签名早就消失了。许多这些游戏论坛也已经关闭，因为其他平台的出现，吸引了后续一代青少年的注意力。

因此，数字文化的潮起潮落是非常真实的。许多线上物品或体验根本无法经受时间的考验，因为互联网很容易受到网络规模上的位腐烂的影响。

加密货币的 5 个 C

我强调了数字文化的短暂性和波动性，并不是因为我认为加密货币可以帮助完全缓解这些结构性条件（它不能），而是因为我认为它提供了一套良好的平衡工具，可以帮助改善互联网上的文化生产过程，尽管存在这些条件。

我对加密货币文化生产工具箱的思维模式可以用五个 C 来概括，每个 C 都代表了区块链功能的类比。我相信这提供了一个简单而全面的框架，让人们能够欣赏加密货币作为数字文化推动者的潜力。

( 一 ) 区块链作为记录

区块链从概念上来说并不难理解。我喜欢将它们简单地描述为具有一些特殊属性的数据库。简而言之：区块链保存的数据分布在网络上（去中心化），任何人都可以在其中添加数据（无需许可），只要遵循代码库中规定的规则，并且其数据可以被每个人看到（透明），但除了数据所有者外，任何人都无法篡改数据（抗审查）。

开放且可验证的记录

这些特殊属性使得区块链本质上适合用作线上文化物品的记录：

• 区块链的透明性允许任何人查看这些记录，这符合互联网的开放性质。此类记录中的列表也不是静态的，并且会随着人们与所列出的物品进行交易而自动更新。此外，任何人都可以查询区块链上涉及每个列出物品的所有交易历史，这有助于围绕线上文化物品形成更开放的市场。

• 区块链的无需许可的性质也意味着任何人都可以贡献列表。在区块链上添加到这种记录的门槛较低，因此它们不容易受到门槛的限制，这将有助于使数字文化更加可访问和参与。

• 鉴于区块链上的数据具有抗审查性，用户还可以更加确信区块链上的列表是真实的。虽然区块链无法完全确定链下数字对象的来源，因因为仍然需要一些信任假设来将区块链地址与特定的创作者联系起来，但它们在区块链上的数字物品和区块链地址之间提供了几乎不可伪造的关系。这减轻了用户的验证负担——如果我们看到创建者已将其区块链地址发布在多个独立来源上，例如在社交媒体和数字艺术画廊或二级市场上，我们可以合理地确定从其区块链地址创建的列表物品是真实的。

此类列表在区块链上的工作原理是通过使用通用的技术标准。对于以太坊和其他类似的智能合约区块链来说，这是通过代币化来实现的。ERC-721代币标准（或其他区块链的等效标准）使数字信息能够被代币化为非同质化代币 (NFT)，每个 NFT 都类似于目录中的列表。对于比特币来说，序数理论允许将数字信息刻在单个聪（比特币的最小细分）上。每个铭刻的聪（也称为序数）类似于目录上的列表。

可互操作的记录

由于此类列表基于通用的技术标准，即 NFT 或序数，因此它们的相关记录可以在同一区块链上的多个平台之间实现互操作性。您可以使用不同的应用程序浏览它们并进行交易，类似于一个 jpeg 文件可以被多种图像查看或编辑的软件打开。

这种互操作性是一个强大的功能，因为它允许在区块链上的文化物品的分发被分散到多个平台和市场上，例如：OpenSea、Blur、Magic Eden。作为这些物品的创建者和消费者，我们可以选择根据我们的需求决定使用哪个平台或市场。我们也不会受到单一市场政策的束缚，也不会因为平台宕机而受到灾难性影响。

总之，作为一个开放、可验证和可互操作的数字物品目录，加密货币有潜力成为帮助参与者驾驭线上文化的综合地图的潜力。我相信这是非常有力的，因为这样我们将拥有更多的自主权来决定我们希望如何生产和消费这种文化。这就是为什么我认为我们应该开始更有意识地构建链上文化的起点。

《You Are Here（2024）》是由 0xfff 创作的一件概念艺术作品，它以不同的方式跨越不同的区块链来探讨互操作性的主题。在 LayerZero（一种使应用程序和代币能够跨区块链互操作的协议）的帮助下，每个项目中的代币都可以在与以太坊虚拟机（EVM）兼容的几个区块链之间进行桥接。每次代币通过桥接转移，都会在它上面留下记录，就像是一个档案，可以追溯它过去经过的桥梁和跨越的边界。

在上述展示的作品中，「You Are Here 11155111」归艺术家所有。在该项目的 34 个代币中，它是在撰写本文时桥接次数最多的代币（66 次）。其错综复杂的小径就像一张人们常走的地图。总的来说，它们暗示了由于区块链的互操作性，创作者可以利用广阔的空间来设计新的、有趣的文化体验。

( 二 ) 区块链作为托管者

除了目录之外，区块链还充当托管者的角色。它们使我们能够拥有数字物品

想一想这个问题，尤其是这听起来多么矛盾。数字物品本质上是可复制的——任何人都可以「单击右键并保存」数字文件，从而在互联网上创建无限数量的文件副本。因此，此类在线数字物品的所有权一直非常脆弱。

数字物品作为财产

区块链可以帮助分离数字物品的所有权和使用权。您可以将 NFT 或序数视为区块链上防篡改的所有权证书。鉴于只有控制区块链地址私钥的人才能使用该地址进行交易，只要你控制着私钥，你就可以绝对拥有该区块链地址持有的任何 NFT 或序数。您持有的 NFT 或序数不能由任何其他区块链地址持有。因此，与 NFT 或序数相关的数字物品可以像任何其他实物财产一样被拥有。

事实上，新加坡法院已将 NFT 视为财产，为所有者对其区块链上的数字资产（包括金融和文化）享有合法可执行的财产权铺平了道路。

《Digital Zones of Immaterial Pictorial Sensibility（2017）》是由米切尔·F·陈 (Mitchell F Chan) 模仿以伊夫·克莱因 (Yves Klein) 的《Zones of Immaterial Pictorial Sensibility（1958-1961）》，这是一件概念艺术作品，但引发了许多关于所有权本质的问题。

以伊夫·克莱因 (Yves Klein) 创造了数个由空间组成的「区域」，这些「区域」只能用纯金购买。购买后，克莱因会向每位收藏家开具收据，然后他们有两个选择：（i）保留收据，或（ii）参加巴黎塞纳河的仪式，其中收藏家必须烧毁收据，而克莱因将在目击者的面前把一半的金子扔进河里。在克莱因看来，艺术品的真正所有权意味着作品必须与所有者完全整合，使其从本质上绝对属于他们。这意味着艺术品的物理记录，即收据，必须被销毁，以便作品无法转售并独立于原主人而存在。

对于「数字区域」，米切尔·F·陈 (Mitchell F Chan) 创作了 101 件作品，线上查看时显示纯白色的空白屏幕。每件作品只能通过艺术家在以太坊上的智能合约用 ETH 购买，作为回报，每件作品的收藏者将收到一个代币。与克莱因的仪式类似，收藏家可以选择通过艺术家智能合约上的仪式功能销毁他们的代币，而 米切尔则相应地将 ETH 发送出去。

米切尔将克莱因的「区域」转变为数字环境，强调了我们当代文化日益无形化的趋势，其中虚拟体验已被接受为物理体验的替代品。在此背景下，该作品邀请我们思考艺术品的商品形式与其经验形式的分离（这两种形式在不同方面都是无形的），这如何影响收藏家与他们所拥有的艺术品的关系和价值。事实上，人们不得不问：当我们购买无形的数字艺术品的 NFT 时，我们真正拥有的是什么？（注：米切尔还发表了一篇 33 页的文章来配合该作品，如果您对克莱因的「区域」和他的作品的更多细节感兴趣，那么这篇文章值得一读。）

有形所有权，无限的分配

即使区块链上的文化物品现在可以合法或实际上拥有，但它们仍然保留其数字性质所允许的功能，即它们的可复制性和可传播性。换句话说，区块链上的文化物品可以同时丰富和稀缺。它们可以广泛分发和使用，而每个物品一次只能由一个区块链地址拥有。

这种独特的属性组合颠覆了我们对财产价值的传统看法。在数字环境中，有形的稀缺物品可能不一定被视为更加稀有，因此更有价值。相反，它们被分享得越多，它们就可能变得越有价值。毕竟，并不是所有网上的东西都能病毒式传播。

作家兼文化研究学者麦肯齐·沃克 (McKenzie Wark) 在艺术收藏方面写到了这一点：

「更有趣的是考虑如何将数字物品特有的可传播性属性转化为优势，使它们也具有收藏价值。矛盾的是，图像广泛传播的物品是稀有物品， 因为很少有物品的图像被广泛传播。可以利用这一点为艺术品创造价值，这些艺术品并非传统意义上的稀有和独特。 收藏的未来可能不在于拥有别人没有的东西，而在于拥有每个人都有的东西。」

Nyan Cat 是一种流行的互联网模因，它的原型是一只动画猫，它的身体就像一个樱桃馅饼，带着彩虹轨迹飞过外太空。在 Nyan Cat 首次发行的十周年之际（2011 年 4 月 2 日），其创作者 Chris Torres 重新制作了该动画，并通过拍卖将其作为一件 NFT 出售。最终的中标价格为 300 ETH，这表明流行的互联网模因可以带来巨大的价值。

所有权的保管者、价值的管理者

通过充当证明所有权所需的必要信息的保管者，区块链不仅使数字文化物品能够轻松地在线上交易，而且还更容易积累作为数字原生财产的价值。正如现实世界中的财产如何支撑我们社会巨大的财富积累一样，数字文化中的财产同样将成为我们在互联网上增长、维持和分配价值的基础。

当我们能够借助区块链的托管功能对我们的资产享有更强大和更安全的所有权时，您可以确信我们将尽最大努力最大化其上的价值。随着区块链成为数字文化的托管者，其构成文化资产的所有者（至少是那些具有长期思维的人）自然会被激励成为其管理者。

看到区块链上的所有权是否可以推动文化物品的创造者和消费者之间的协调，并为金融和文化资本创造一个场所，以解锁新形式的创造力和集体意义的生成，这肯定会很有趣。如果这种情况能够长期持续下去，我乐观地认为这种协调可以对数字文化的发展产生积极的影响。

Le Random 网站主页的截图

Le Random是由匿名数字艺术收藏家 thefunnyguys 和 Zack Taylor 创立，定位为「第一家数字生成艺术机构」，由两个部分组成：(i) 区块链上的生成艺术品集合，能够传达生成艺术运动的深度和广度；(ii) 一个编辑平台，旨在了解该运动在艺术史上的地位并庆祝其文化意义。「Le Random」这个名字是向已故生成艺术家 Vera Molnar 致敬，她曾说过随机性是她实践的一个关键组成部分。

Le Random 在收集、情景化和提升区块链上的生成艺术方面表现出的关注令人瞩目。其令人印象深刻的收藏品经过精心编目，并在其网站上精美地布置。Le Random 的主编 Peter Bauman 正在开发的生成艺术时间表也提供了一幅令人印象深刻的生成艺术画廊，从前现代的起源到以区块链作为艺术媒介的当前时代。Le Random 网站上的编辑文章也很有深度和时效性，包括细致入微的评论和与艺术家的深刻访谈。总而言之，Le Random 是区块链数字艺术收藏家的杰出例子之一，同时也是该领域的热情管理者。

（三）区块链作为画布

区块链不仅仅是一个线上交易和拥有文化物品的平台，它本身也应该被视为一种独立的创作媒介。它们是可以链接或直接铭刻数据（我们数字文化的构建模块）的画布。

在大多数情况下，数字物品无法完全存储在区块链上。由于在区块链有限的存储空间内上传大量数据的成本，NFT 底层的实际媒体文件通常是在链下托管的，例如，在去中心化文件存储平台，星际文件系统（IPFS）或 Arweave。如果这些外部存储平台上的文件损坏或完全消失，就会让此类 NFT 断开链接（指向虚无的空气币）。

尽管存在这种风险（对于基于 IPFS 的 NFT 来说，通过固定可以在一定程度上减轻这种风险），我仍然认为区块链可以作为数字文化引人入胜的画布。

动态数字物品

对我来说，区块链上的数字物品的吸引力超越了仅仅将代币视为指向媒体（例如图像、视频或歌曲）的构造。令人着迷的是，区块链上的数字物品事实上可以以有意义的方式变得动态，即使所有者对这些物品的主权保持不变。

这种动态数字物品的设计空间非常广泛。创作者可以设计这些物品，以便它们所体现的文化信息可以根据所有者自己的输入或对链上其他事件的响应而进行转换。这使得数字文化对于个人所有者或消费者来说变得生动起来，赋予他们塑造数字体验的能力，同时也将他们连接到更大的共享现实中。

这种动态数字物品在游戏中具有明确的用例，这已经在我们的数字文化中发挥着重要作用。

（图片来源：Sky Mavis 的 Axie Infinity 媒体包）

《Axie Infinity》是一款基于区块链的游戏，以名为 Axies 的可玩角色为中心，可以通过战斗和繁殖来获得游戏中的资源和收藏品。每个 Axie 都由 Ronin 区块链上的一个 NFT 代表，并且可以使用称为 Axie 经验点的点数进行升级，这些点数是通过游戏获得的。等级越高的 Axies 将能够升级更多部件，有效地使它们成为可以随着时间、努力和技能而改善的动态 NFT。

其他用例包括在其数字环境内响应和互动的可收藏物品；以及在艺术领域，艺术家利用与加密货币相关的机制来对区块链作为创意媒介和共享文化空间提供评论或观点。

Finiliars（简称 Finis）是一群数字化角色，它们会根据特定加密货币价格的变化来改变自己的情绪和表情。Finis 是最初由艺术家 Ed Fornieles 于 2017 年创作并展出，随后在 2021 年进行了更新、扩展并作为 NFT 推出。总的来说，Finis 旨在绘制出构成全球资本的抽象金融流动，尤其是在加密货币领域的。它们可爱的外表也诱使我们与它们建立情感联系，迫使我们反思同理心与金融投资之间的关系。

Fini 项目团队还与其他加密项目合作推出特别版的 Finis。例如，Zapper Finis（Frazel 和 Dazel）是与 Zapper 合作推出的开放版 NFT，Zapper 是一个帮助用户跟踪其加密货币投资组合价值的平台。Frazel 和 Dazel 的表情和动作参考了其所有者的投资组合价值的变化。

《Gazers（凝视者）》(2021) 是由 Matt Kane 创作的一项长篇生成艺术项目，由通过以太坊区块链上的 Art Blocks 发布的 1,000 件基于代码的艺术品组成。每幅艺术作品都参考了月历，随着每一天和月相的变化而动态演变。《Gazers》利用人类与月亮长期以来的联系，将其作为时间的标记，强调了当下时刻的短暂和紧迫感，同时促使我们仰望并反思未来——迈向我们自己的月亮版本。

Gazers #751，其静态版本如上所示，最最近被匿名数字艺术收藏家 Kanbas 收购。在 2024 年 4 月 8 日北美可见的日食期间，Kanbas 发布了一段视频，展示了 Gazer #751 燃烧着闪烁发光的光环（见下面的推文）。这仍然是一个令人惊叹的景象，也展示了区块链上的数字艺术如何提供动态体验，以令人愉快的方式连接我们的数字和物理现实。

耐用的数字物品

另一方面，区块链上还有另一个有趣的数字物品子集，它们被设计得非常耐用，因此它们几乎是永恒或不可变的。

这些耐用的数字物品的显着特征是，只要其底层区块链保持运行，它们就会继续存在。这是因为渲染这些数字物品所需的基本数据直接存储在区块链上，因此它们几乎没有外部依赖性。

在某些情况下，此类物品可能仍然依赖于广泛分布的数据库或开发工具，例如 Art Blocks 的一些生成艺术 NFT。也就是说，总体而言，区块链为这些物品提供了一个全面的画布，在其中它们需要拥有所有必要的资源以实现其预期的表达。

对于以太坊和类似智能合约区块链上的链上 NFT，它们不指向链下或外部托管的媒体文件，而是仅链接到链上数据，这些数据通常存储在同一区块链上的智能合约中。对于比特币来说，序数背后的数据直接作为元数据记录在特定聪的交易中。在这方面，所有序数几乎总是不可变的，不像 NFT 那样依赖于它们所链接的数据。

无论如何，让我在概念上对这种链上数字物品感兴趣的是时间维度——它们如何迫使我们考虑我们的数字体验的长久性，而这些体验通常是短暂的。我们最Lindy（林迪效应）的区块链上的链上数字物品似乎很合理，例如比特币和以太坊将比我们今天还活着的人更长寿。它们可能会冬眠，但永远不会死亡。即使它们的所有者丢失了私钥，它们也不会消失，只是变得无法移动。*Block unicorn 注：林迪效应（也称为林迪定律）是一种理论，某一个事物存在的时间越长，它的延续性就会更长。

考虑到这一点，我确实在思考我们将赋予那些能够超越我们个人生命的链上数字文化物品的意义类型。当它们在区块链上拥有和交易时，它们的记忆会保存什么？随着时间的推移，它们的链上持久性和链下文化遗产之间的关系将如何演变？

精选的五便士已转换为序数。 （图片来源：sovrn.art）

艺术家 Rutherford Chang 的《CENTS》（2024）以将 10,000 美分放在 10,000 聪上的形式为核心，使用序数作为媒介，将美元和比特币的最小单位不可变地连接了起来。受到 1982 年及之前铸造的铜便士的金属价值（现在约 2.5 美分）与其标明货币价值（约 1 美分）之间的价值差异的启发，艺术家选择了 10,000 枚不再流通的便士，并对它们进行了档案记录 。然后，他们的图像被不可变地刻在聪上作为序数，而实际的硬币则被熔化并铸造成了一个实心铜块。

除了作为对不同背景下物质和非物质价值感知的评论之外，《CENTS》也是对时间对价值影响的思考。Rutherford Chang 本人早在 2017 年就曾谈到过收集便士的事。更重要的是，《CENTS》所传达的历史感赋予了它很大的分量。每一枚便士虽然在制造时都具同质化的性质，但现在在历任主人手中都留下了时间流逝的独特痕迹。因此，《CENTS》可以被认为是一件生成艺术作品，正如收藏家 become.eth 在推文中所写，「由世界磨损的算法塑造」。

此外，每一枚便士的故事并不会以它转变为数字工艺品后结束，因为它将在区块链上拥有一个新的历史，在新的数字和现实社会中的所有权和交易对象。作为连接多个时间和经济背景的经久不衰的数字物品，《CENTS》无疑有潜力成为比特币上领先的艺术收藏品，并在未来被视为宝贵的价值储存手段。《CENTS》与 Inscribing Atlantis 和 Gamma 合作在 sovrn.art 上推出的。

根据提示「一架在蓝天中飞行的大型商用飞机」，并使用 alignDRAW 模型创建的一组 8 幅的图像。 （图片来源：Fellowship）

根据提示「一架在雨天飞行的大型商用飞机」，并使用 alignDRAW 模型创建的一组 8 幅的图像。 （图片来源：Fellowship）

alignDRAW 是由 Elman Mansimov 和开发团队于 2015 年创建的文本到图像生成的 AI 模型，在 Elman 完成多伦多大学计算机科学本科课程后开发的。该模型于 2016 年的会议论文中发表，被广泛认为是第一个文本到图像模型，为今天各种易于获取的图像和视频生成的 AI 工具奠定了基础。

随着这些生成式 AI 工具不断改变图像创作和我们的视觉文化，alignDRAW 成为标志着这一范式转变开始的里程碑。鉴于此，Fellowship 与 Elman Mansimov 合作，于 2023 年在以太坊区块链上铸造了从 alignDRAW 模型创建的所有 2,709 张图像作为 NFT。其中 168 张图像是根据 21 个独特的文本提示生成的，每组 8 张图像，已发表在 2016 年的论文中 。其他 2,541 张图像由 21 个文本提示生成（其中 15 个是唯一的，6 个与论文中的提示相匹配），于 2015 年 11 月分别上传到多伦多大学网站上。

Fellowship 设计了一种技术架构，使每个图像能够以其原始字节格式存储在链上，无需更改或增强。这是以渐进的方式完成的，以利用以太坊上 Gas 价格较低的时期。通过在以太坊区块链上持久且不可更改地保存 alignDRAW 图像，这种方法肯定了其在引领科学与艺术融合的人机协作新时代中的历史性作用。

感知此类链上数字物品的另一个有趣角度在于其创建者如何在区块链数据存储的技术限制内工作。支撑这些物品的艺术性在于优化数据，以尽可能优雅的方式利用每一个字节来实现创作者的创意愿景。

正如数据科学家兼链上作品艺术家 Chainleft 在一篇文章中所描述的那样：链上艺术是「对永恒信念的致敬，在微小之中，我们捕捉到了无限」。事实上，从区块空间的点点滴滴中，我们也许能够播下更广泛且更持久的数字文化形式的种子。

Autoglyphs 的精选集。（图片来源：Curated）

Larva Labs 的 Autoglyphs (2019) ，最初是对创建「完全独立」的艺术品的探索，该艺术品可以在以太坊区块链严格的数据存储限制下运行。结果是一个高度优化的生成算法——完全存在于智能合约中——可以生成 ASCII 格式的文本模式。然后，这个文本模式可以根据智能合约中编码的指令单独转换成图像。

这种方法向迈克尔·诺尔（Michael Noll）、肯·诺尔顿（Ken Knowlton）和索尔·勒维特（Sol LeWitt）等早期生成艺术家致敬，他们的作品提供了一种将艺术作品看作系统的视角，而不是作为代表性的艺术作品。反过来，Autoglyphs 作为一个独立的媒介原生系统，用于在区块链上创作、所有权和分发数字艺术，激励了许多生成艺术家继续突破区块链作为艺术媒介的界限。难怪 Autoglyphs 被比作是在链上的史前洞穴绘画。

Curated 是一家收集加密艺术的基金，它也有一篇简洁的编辑文章概述了 Autoglyphs 的主要特征，这是理解其视觉输出并理解其收藏价值的良好起点。

( 四 ) 区块链作为计算机

进一步推动画布的概念，我们也可以将区块链视为计算机。

我所说的计算机并不仅仅指在固定参数内简单执行指令的处理设备，而是更广泛的概念，可以追溯到计算机科学家 J. C. R. Licklider 在 1960 年代初的高级研究计划局 (ARPA) 工作时所提出的早期个人计算机愿景。20 世纪 60 年代初期：

「计算机注定会成为全球范围内所有人的交互智力放大器。」

这里有两个关键概念值得强调：

• 首先，计算机不仅是信息处理器，而且还是智力放大器 —— 一个能够实现更动态、通过模拟学习的思考方法的平台，这正是计算所能实现的。

• 其次，计算机是通信设备，赋予我们在更大网络中与他人协调的能力。

让我们在探索区块链提供的计算可能性如何塑造数字文化的背景下，对它们进行详细分析。

可组合的数字物品作为文化放大器

以太坊从早期就被描述为「世界计算机」。从这个意义上讲，以太坊和其他类似的区块链都可以理解为分布式计算平台，在其上可以在全球范围内构建和运行应用程序。这是通过这些区块链部署智能合约的能力实现的，这些合约可以执行复杂的功能，而不仅仅是在账户之间转移代币。

通过以太坊虚拟机（EVM）（或其他区块链的等效物）提供通用计算引擎来运行智能合约，这些智能合约创建和控制的数字物品可以设计为可组合的。换句话说，它们可以以不同的方式组合或构建，以解锁新的用例，就像开发人员如何利用应用程序编程接口（API）来构建更强大的软件产品一样。

因此，区块链上的数字物品不仅代表动态软件，还可以动态地连接到链上的其他物品或应用程序。这种可组合性使区块链上的数字物品大于其各个部分的总和——作为可以产生更广泛、更有吸引力，甚至可能是前所未有的数字体验的构建块。

毕竟，数字文化的组成部分是很少单独存在的，即使在加密货币之外也是如此。一个特定的文化物品或概念之所以在数字空间中具有持久力，通常是因为它很容易与其他元素集成，或重新混合以创建衍生作品，从而进一步引起人们对原始物品或概念的关注。事实上，TikTok 作为娱乐平台的崛起归因于其工具如何帮助简化视频重新混合的过程，有效地将视频转变为可组合媒体，从而促进创造力的网络效应。

回到加密货币，我相信区块链上的可组合数字物品可以充当数字文化的文化放大器。这类似于 Licklider 曾经假设计算机可以通过启用新的思维方式来成为「智力放大器」，例如，计算机科学家艾伦·凯（Alan Kay）所描述的那样，「通过动态模拟」。在这方面，链上可组合性可以增强创作者和消费者的混合过程，同时催化创造数字文化的新方法。

一方面，区块链允许更加强有力地跟踪区块链上数字物品之间的连接，这有助于促进归属和其他许可安排（例如 Story Protocol 和 Overpass）。这也将支持衍生作品的货币化，确保原创者和二创者能够获得适当的报酬。

除了这些实际的好处之外，链上的可组合性还可以为艺术作品或文化体验开辟新的视野。虽然我们只看到了这方面努力的初步成果，但我希望区块链的这一特性能够成为数字文化中创造力的原爆点。

位于「Arc」区域 {17, 41} 的 13 级，生物群落为 36

Terraforms (2021) 是 Mathcastles 的一个链上艺术项目，旨在利用区块链的独特计算优势来创作无法在其他地方实现的艺术作品。

从表面上看，Terraforms 由以太坊区块链上近 10,000 个链上动画土地块组成，它们共同构成了一个被称为「Hypercastle」的 3D 世界。但其核心艺术理念——以分布式计算作为一种艺术形式——是通过其底层技术基础设施来表达的。正如软件工程师 Michael Yuan 在一篇关于 Terraforms 的文章中所出色阐述的那样，它由一组智能合约组成，用于存储土地块的原始数据、定义 Hypercastle 的结构参数、生成噪音以增添渲染效果的自然感，并在运行时生成土地块。

该技术基础设施支持多个层面的可组合性。原始数据合约可以支持其他链上应用程序。渲染合约允许生成 Hypercastle 的多个独立版本（多元宇宙！），而 NFT 则提供了超结构的规范版本，供所有者和更广泛的社区围绕其建立工具。在最近的 v2 升级期间引入的天线模式还将允许土地块接收来自其他智能合约（尚未发布）的「广播」，为持续重塑 Hypercastle 地形且感兴趣的各方提供了另一种方式 。

位于「Dhampir」区域 {6, 3} 的 9 级，生物群落为 86

要充分展现 Terraforms 作为一件复杂且多维的艺术品，可能需要撰写一篇独立的文章（请参阅 Malte Rauch 在 glitch Gallery 上对 Terraforms 的精彩评论）。但我在这里强调它作为一个例子，展示了链上艺术品如何通过其技术基础设施充分利用可组合性，提出一个既雄心勃勃又开放性强的美学愿景。随着 Terraforms 逐渐成为链上艺术的经典之作，它很可能成为其他艺术家和文化利益相关者的聚集点，以分布式计算作为思想和创意表达的媒介，探索新的、富有想象力的可能性。

网络化的数字物品作为协调的中心

正如更广泛的互联网的扩展一样，区块链也需要网络效应才能成长和繁荣。它们本质上是具有共同经济基础的网络通信设备。那么抛开技术能力的问题，使用区块链的人越多，区块链所拥有的关注度和资金流动性就越大，因此孕育文化的创造力也就越多。

作为分布式计算机，区块链不仅可以实现链上的可组合性，还可以实现链上的网络效应。区块链上的数字文化物品应该充分利用者两者，以最大化其作为文化放大器的潜力。大型网络为可组合性发挥其魔力提供了广阔的可能性。

此外，价值将主要在网络层面而不是在物品层面累积，因为使用生成式人工智能创建数字内容、可以使用二层区块链 (L2) 将它们链接到链上、并通过去中心化的社交媒体将它们分发给跨多个数字环境的受众变得更加便宜 。这是 Chris F 的「代币星座理论」的前提，也是他的 Starholder 世界建设项目的一部分。该理论认为，我们可能会越来越多地将区块链上的数字物品视为数字代币的星座，而不是个别的代币，而是作为一个整体的体验。

这些可组合和网络化的数字物品将产生协调的需求，以吸引和引导价值在整个集体中的流动。在这样的「复杂的自适应媒体系统」中，网络参与者必然会尝试自行组织，并在其中施加自己的代理。这为区块链上的数字文化物品增添了新的维度。它们不再仅仅被视为分布式的、可拥有的对象，亦或是用于传输或交易其文化价值，而是作为网络化对象，具有其自己的新兴行为和文化影响范围——它们是分布式计算机上的未经编写的、开放式多人游戏的代理人。

网络数字物品可以作为数字文化协调中心的想法已经由去中心化自治组织（DAO）进行了最广泛的实验和推广。然而，这种结构是否是一个有效的协调平台，可以为网络化的数字物品集合或更广泛的空间带来价值，还有待观察。

Nouns 开创了一种独特的筹款和分发机制，其中每天都会生成并拍卖一次链上数字化身（称为 Noun）。然后，中标的款项将进入 Nouns DAO 的金库，该金库由每个 Noun 的所有者组成，他们可以就如何使用金库资金提出建议并进行投票。迄今为止，DAO 主要资助了推广 Nouns 品牌的倡议，例如制作一部以 Nouns 为主题的电影，并用于慈善事业，例如资助并向有需要的儿童分发眼镜。

然而，Nouns DAO 内部的去中心化治理进程并不是没有争议的，一些人认为 DAO 在奢侈的倡议上浪费了资金。2023 年 9 月，一部分 Nouns 所有者投票决定将他们的 Nouns 从 DAO 中取出，并根据他们在原始 DAO 金库中按比例分配的份额创建一个「分叉」DAO。然后，分叉 DAO 的所有者可以退出并索取其基础资产。在这次分叉时，Nouns DAO 损失了超过 5000 万美元的基金。据说，许多离开原始 DAO 的 Nouns 都归套利者所有，他们以低于「账面价值」的价格购买了这些 Nouns，并利用分叉以更高的价格赎回它们。此后，Nouns DAO 于 2023 年 10 月和 11 月又出现了两次分叉，这表明就数字物品集合的用途达成共识存在很大的困难。

艺术家还利用了区块链的网络可能性作为其艺术作品的一部分。他们可以故意将协调机制融入到他们的艺术品中，或者让收藏家以自己的方式参与其中，这表明了这个空间的无需许可性质。

无论如何，围绕这些艺术品的有意或自发的协调行为确实将它们置于表演艺术和参与性艺术的更广泛的艺术传统中，使艺术家能够以一种直接且特定于媒介的方式参与区块链上文化活动的社会现实。

2023 年 8 月，数字艺术家 Sam Spratt 在 Nifty Gateway 上发布了《纪念碑游戏》（The Monument Game），这是一件以史诗般的 1/1 数字绘画为中心的艺术作品，其中有 256 名持有该艺术家另一件限量版作品的「玩家」被邀请在绘画的特定位置记录他们的观察结果。这件艺术作品建立在艺术家此前在数字绘画中建立的深厚知识基础之上，但也给予了「玩家」足够的空间来为作品和它所代表的世界增添最后一层色彩——或者用 Sam Spratt 自己的话来说，「为作品和它所代表的世界增添一点自己的东西」。

Luci 委员会——是由艺术品收藏家和其支持者所组成的骨干队伍，他们持有艺术家创作的「卢西之颅」的作品和代币——由玩家投票选出三名获胜的观察结果。然后，这三名获胜玩家有机会牺牲他们的「玩家」限量版作品来换取「卢西之颅」，从而加入委员会。

整件艺术作品的美感不仅来自于令人回味的绘画本身，还来自于它与 Sam Spratt 创作的更广阔宇宙之间的多重联系。这些观察结果将每个玩家与他们收集的版本联系在一起，而这些版本又被永久地铭刻在画布上。「卢西之颅」是衍生艺术品，最初是被授予艺术家早期艺术品的唯一竞拍者，它的参与进一步将这件艺术品与过去的动态联系起来，让历史告知现在，从而影响未来。从整体上看，《纪念碑游戏》（The Monument Game）是一个复杂的系统，其中故事、社区和游戏在区块链上被精心地编织在一起。

MUTATIO 是两位匿名艺术家 XCOPY 和 NeonGlitch86 的合作作品，是 2024 年 3 月在 Base L2 上发布的开放版作品，每版售价几美元的 ETH。在 24 小时内，超过 100 万个版本从 30,000 多个独特的区块链地址中铸造出来。

许多人显然在猜测艺术家可能会为每个版本引入更多用途，也许会燃烧它们以解锁新的艺术品或体验。尽管如此，低铸造价格和大量版本的结合可能会成为对新的区块链机制进行实验的肥沃土壤。已经有人创建了由 MUTATIO 版本支持的同质化代币 ($FLIES)，允许艺术品通过 DeFi 基础设施进行探索并更轻松地进行交易。对我来说，MUTATIO 使网络数字物品可以成为协调场所的想法变得栩栩如生，并预示着未来艺术家将成为「群体的魔术师」——管理网络物品、代币、文字、模因、想法、资本等等。

( 五 ) 区块链作为「赌场」

最后，我们不能逃避这样一个事实：迄今为止，区块链最流行的用例是「赌场」。

文化金融化

作为始终在线、随时可访问的计算机，任何人都可以在区块链上创建，因此区块链被证明是吸引投机资本的理想场所。在这里，几乎没有任何障碍可以阻止资金的流动——追求新的高度，追逐收益，并播下不可估量的财富希望。由于创建任何代币的门槛都相对较低，供给方面也得到了满足。任何人都可以相对轻松地创建新的代币或新的数字物品，然后吸引巨额流动性的到来。

在 2021-2022 年 NFT 市场的狂热中，我们目睹了几乎所有数字内容通过 NFT 的猖獗金融化，涵盖从美术到各种数字收藏品和用具的范围，例如，旧推文、自拍照，甚至是自己放屁的录音。

尽管对这些 NFT 的需求暴跌几乎和其增长一样快，但显而易见的是，加密货币使文化和金融领域比以前更加紧密地交织在一起。在互联网短暂的历史上，我们现在第一次可以创建数字物品，并为这些资产提供一个开放的、且不可阻挡的市场。

如果你不喜欢赌博，那么这种数字文化的超级金融化是令人反感的，因为它在如何估值方面产生了很多扭曲效应。例如，炒作型影响者可能会人为地推高其目标 NFT 或序数的价格，然后在此后退出以获利，从而损害现有收藏者的利益。

不过，我们也应该认识到，文化一直以来都被金融化了，这一点从网络游戏中的淘金业务或当代艺术世界的部分运作方式中可以明显看出来。加密货币只是让文化和金钱之间的潜在关系更加明显，并且在某种意义上更加诚实。对于那些想快速赚钱的人来说，没有必要假装。他们也不能偷偷摸摸地做这些事情，因为他们所有的链上交易都可以被公开追踪。

通过在区块链上获取过去交易的信息，我们也可以对特定文化资产应该如何定价形成自己的独立结论。这就像在赌场玩游戏，其中每场游戏的过去数据，例如 胜率，所有玩家均可获得。至少，在区块链上进行数字文化物品交易时，我们可以采取必要的预防措施，或者只是睁大眼睛看清楚。对我来说，这是一种更好的方式来驾驭数字艺术和文化市场，即使我必须在路上与赌徒和江湖骗子交锋。

0xDEAFBEEF 的《Degenerative》（2021）是一款在以太坊区块链上实现的老虎机游戏。该系列从一组预先铸造的 0 级机器作为 NFT 开始，其所有者可以在相关智能合约上提交交易来赌博并尝试赢得大奖。这样做将授予他们铸造通行证，以便在下一个递增级别上铸造一台额外的老虎机。级别越高的老虎机中大奖的概率就越低，同时供应上限也就越低。截至撰写本文时，上面显示的 2 级老虎机（代币 47）在整个系列中赢得的大奖次数最多（6 次）。这是通过 40 次掷骰实现的，中奖率为 15%，明显高于该级别指定的 3.5% 的大奖概率。

该作品是在 2021 年市场高位时创作的，处于生成艺术和加密经济学相互碰撞的背景下。当时，很多投机者打着欣赏艺术的幌子，实际上把生成艺术品当作扑克牌，利用其属性从市场上获利。用艺术家自己的话说，《Degenerative》试图向创作者和收藏家提出一个真正的问题，询问他们在那个特定时间点参与生成艺术领域的动机：「那个时刻代表了什么：数字艺术赞助的革命性范式 ？为争夺稀缺资源的一次性机会？毫无意义、疯狂的时间和精力消耗？在不稳定的时代这是一个理性的决定吗？」

从「赌场」到综合度假村

在新加坡，我们的赌场是称为「综合度假村」的大型综合型开发项目的一部分。这种将休闲、娱乐和商业功能融为一体的度假村的想法是，赌场部分将通过补贴酒店、零售、会议空间、剧院等其他部分，帮助使整个开发项目在财务上可行。

这不是一个新颖的概念。世界各地的其他赌场开发也采取了类似的方法，将其吸引力扩大到赌博之外，以吸引更多人。拉斯维加斯本身的演变就证明了这一点——其曾由黑手党经营的赌场已经演变为专业管理和适合家庭的大型度假村，现在以其丰富多样的娱乐选择和高质量的娱乐设施而闻名于世。

我认为加密货币领域正在发生一种平行进化。现在参与加密文化的方式有很多，而不仅仅是成为一名赌徒并加入有关赚钱的讨论。如今，人们可以在区块链上创作、策划和收藏优质数字艺术；通过 Farcaster 等去中心化社交媒体协议与其他人互动，并使用针对各种区块链相关用途的消费者应用，例如用于售票、会员和忠诚度计划。许多支持此类功能的应用程序也是通过加密赌场产生的财富效应——直接或间接地获得资金支持。

事实上，正如 Stack 产品营销经理 Bradley Freeman 在消费者加密货币方面所观察到的那样，「链上度假村正在建立在链上赌场之上」。他还指出，赌场和度假区都具有共生关系，这一点通过模因币正在创建的生态系统中显而易见。

例如，基于 Base L2 上的模因币（$DEGEN) 可以被视为连接两个不同世界的加密货币——作为投机者押注于 Base L2 和 / 或 Farcaster 协议 de1 成功的加密货币，同时也作为一种激励因素，既在两个生态系统内部和之上构建其他用例。$DEGEN 拥有独特的分配机制，以符合资格的用户向 Farcaster 上的其他用户打赏为中心。虽然肯定有用户试图利用分配机制来获得更多 $DEGEN 打赏，但令人振奋的是，看到这种模因币被用于正和游戏，例如支持艺术家、作家以及任何为该领域做出有意义贡献的人。它还被用来为其他应用程序提供动力，例如 $DEGEN 已成为其自己的区块链 Degen Chain 的原生代币，用于激励 Drakula 上的内容创作，后者旨在成为基于区块链的 TikTok 替代方案。

$DEGEN 于 2024 年 1 月才推出，目前仍处于早期阶段。但迄今为止它的成功暗示了与加密赌场一起建立可持续消费者加密生态系统的潜力。随着今天链上综合度假村的基础正在奠定，我们可以展望未来，将大众文化带入或培育在区块链上。

《Poroscity》(2023) 是 Niceaunties 使用人工智能工具制作的视频艺术作品，作为四部分系列的一部分于 2023 年 11 月 30 日在 Fellowship 的 daily.xyz 平台上举行的艺术家每日秀期间推出。该视频展示了《Auntiverse City》，一梦幻般的、超现实的城市环境，以其充满活力、有机的建筑和丰富多彩的居民为特征，其中包括过着最美好的生活的阿姨们。

《Auntiverse City》反映了艺术家对物质城市的构想：充满色彩、有趣且充满活力。同样，我们的链上综合度假村和城市也应该是我们可以与朋友一起自由享受、做有趣而有意义的事情的地方。

数字文化工作坊

我花了一些时间详细阐述了我对五个「C」的心智模型，以表明区块链已经提供了一个相当强大的工具包，用于生产和消费数字文化。

回到我在开头写的内容，我们可以将加密视为一个开放的、免费的研讨会。在这里，我们可以使用多种类型的工具来培育更持久、更有活力的数字文化形式，即使在其固有的短暂性和波动性也是如此。

加密工坊中的主要工具类型总结如下：

• 记录：这些历史记录是开放的、可验证的和可互操作的，帮助我们绘制和导航数字文化不断演变和扩展的领域。

• 托管人：托管人使我们能够拥有数字物品的所有权，鼓励我们成为这些对象以及更广泛的数字文化的管理者。

• 画布：我们可以在画布上创建有活力且持久的数字物品，提供互动、引人入胜和令人难忘的新颖数字体验。

• 计算机：计算机为数字物品提供了更有效地组合和网络化的媒介，从而开辟了数字文化发展的新领域，并解锁与之共同参与的新可能性。

• 「赌场」：通过提供一条通道，让投机变成投资，从而将数字文化金融化和资助，这些投资将用于在链上建立更广泛和可持续的文化生态系统。

为了结束这篇文章，我更新了我的概念图，包括了一些关键词。 如果你对这篇文章中的五个「C」的框架感兴趣，你可以在 Zora 上免费铸造原始的概念图。

加密文化已死，加密文化万岁

当然，我们如何使用这些工具是个人的特权。区块链本身不能强迫我们以特定的方式行事。相反，决定如何利用区块链所赋予的独特便利性取决于我们自己。

因此，在这篇文章中，我并没有试图去描述我认为什么是好的文化，什么是坏的文化。成为文化纯粹主义者是没有意义的，因为互联网和公共区块链的彻底开放自然会带来混乱。这就是我们作为人类的本质——充满矛盾和紧张，但又充满了可能性和潜力。当我们拥有创造的自由时，我们既能创造出无尽的垃圾，也能创造出永恒的圣杯。我们喜欢摧毁事物，但也喜欢建造东西。我们渴望冲突，但又渴望社区。我们从奇点的角度思考，同时又包含众多的内容。

处于链上并不会改变这种链下的本质。因此，当加密货币提供了一个开放的、免费的工作坊，并展示了许多闪闪发光的工具时，我们就会做我们一直在做的事情。我们凭着直觉冲进去玩。在这个过程中，我们把这些工具搞得一团糟。我们大声吵闹着，竭力要求别人按我们的方式使用这些工具。我们还会策划和操纵，以便这些工具是为了我们的自身利益而不是他人的利益。

但在喧嚣之中，我们也会意识到，加密工坊里的这些工具可以用来创造美，与我们已经熟悉的其他工具没有什么不同。因此，我们中的一些人会注意到同样原始但也许更微妙的召唤——尝试开辟一个空间来修补、磨练技艺，用这些能让我们感受到的工具来创造文化物品。在此过程中，我们试图通过围绕这个新工具包的愿景和价值观来组织和激励我们周围的人。面对生命的有限性，我们不断使用所有这些可用的工具来触及无限。最终，我们所有人都会失败并死亡，但在这一努力中，我们尽最大努力创造出可以超越我们生命的事物。

所有这些活动的总和就是我所理解的文化——使用工具来创造可以传承的东西。在互联网的背景下，加密货币为我们提供了一个新颖且前所未有的工具包来做到这一点。

凭借 5 个 C，我们现在有能力构建超结构的平台，用 Zora 联合创始人 Jacob Horne 的话说，这些平台可以「免费且永久运行，无需维护、中断或中介」。在这些超结构上，我们反过来可以自由地把握和交易超对象，而且是无法阻挡的，通过这些超对象，我们可以组合必要的原材料来创造意义，这些意义有望在我们所居住的数字时代的超现实中持续存在。

同时，我们也必须现实一点。无论我们将互联网视为同质化、算法驱动的「过滤世界」，还是可怕的、令人沉默的「黑暗森林」，我们将创造的大多数东西都永远不会见光，即使是在区块链上创造的。但区块链至少让我们能够设置一个路标，这样志同道合的人有一天可能会瞥见它——听到许多代以前有人居住的森林中，一棵倒下的树发出的微弱回响。

从这个意义上说，区块链上的数字文化永远处于活跃状态。愿它生存下去，永不消逝。